金属弧 by 亚历山大·考尔德

Arc of Metal, Alexander Calder(USA), 1941, Kinetic Art, Painted sheet metal and wire, H: c.214 cm, Guggenheim Museum, New York

金属弧,亚历山大·考尔德(美国),1941年,动态艺术,上色金属片与金属线,高:约214厘米,古根海姆美术馆,纽约

直到1930年代,铜一直是雕塑作品中使用的主要金属材质。此后,像亚历山大·考尔德(1898-1976)这样的艺术家开始将钢铁用作现代的、更有活力的材质。考尔德将这些新的金属材质用在悬挂雕塑中,这些雕塑中有可移动的部分,其中某些部分带有发动机,某些部分会被气流带动。考尔德的天才创意产生了全新的艺术形式,人们也将他视为第一位创作真正的动态雕塑的人,因为运动在他的作品中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马塞尔·杜尚将这些作品命名为“运动物体(mobiles)”。

组成这件1941年的运动物体的,是在弯曲的金属茎上飘动的有机金属形状。联结在一起的这件雕塑,似乎在抗拒地心引力,像三维的绘画一样在空中漂浮。尽管不对称,它仍有一种优雅的平衡感,即使在静止的时候,似乎也在运动。考尔德用手扭曲、切割弯屈他的金属构件,这件作品中,他为所有的叶子都上了色,除了一片叶子,让人可以一窥原材料。

考尔德是第一位参考俄国构成主义的美国艺术家,他的作品为诸多年轻的抽象雕塑家带来灵感,比如大卫·史密斯。

考尔德的父母和祖父母都是艺术家,但是他在踏上艺术之路前,获得了机械工程学位。移居到巴黎后,他收到米罗和保罗·克利的影响,一次对蒙德里安画室的访问,引发了他探索抽象概念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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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以上文字内容,部分译自《30,000 Years of Art》,纯属个人爱好,英文版权仍归原作者所有,转载请标明出处。by 郑柯-Bryan

丑角的狂欢 by 米罗

Harlequin’s Carnival, Joan Miro, 1924-1925, Oil on Canvas, 66 x 93 cm, Albright-Knox Art Gallery, Buffalo.

丑角的狂欢,米罗,1924-1925年,布面油画,66 x 93厘米,阿尔布莱特-诺克斯画廊,纽约水牛城

房间内的空气在颤动,因为有这些奇怪的生物,它们到处爬来爬去,毫无目的。画家自己似乎都已经晕头转向了。在画面底部左侧,一只小公鸡把身体伸展成一张弓的样子,它叫了太长时间,而且太过用力,所有的羽毛都掉光了,现在一定到了黎明时分。一颗星星穿过蓝色天空,可是无法看到其他星星是否还在。梯子的下面几级已经没有了。梦想是永无止境的。

有人吹着一个很大的白色烟斗,这个烟斗享受着扭动的乐趣。也许这是一个最后变成鱼骨的、被扭曲变形的吉他演奏者?音符乖乖地整齐排列在后面的墙上。一只好奇的蝴蝶从纸盒子里面冒出来,就像一个玩偶盒,它在玩一个球,旁边是穿着靴子的大提琴。大提琴的胳膊很细,形状类似把手,还有一个半红半蓝、如铜钹一般的圆脑袋,下巴上是耙子一样的胡须,嘴里叼着长烟斗,上面两撇夸张的、好似打过蜡一般的胡子。

两只猫穿着条纹套头衫,一起玩一根线,假装那是个毛球。它们不饿,所以蓝色桌子上翻腾的鱼也没啥好怕的。它可能是那种靠大脑就能活着的鱼,所以那颜色就足以让它以为自己是在水中畅游了。也许大海已经风平浪静,就在那里,在窗户的另一边。这真是美丽的一天。是的,一定是这样,海就像这幅画一样平。那个球也是,它看起来无法集中精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地面还是天空,或者为什么要搞清楚呢?这些选择总是很麻烦。旁边的苹果也不会有异议,它多少知道一点关于大地和天堂之类的事情。哎,可别再聊这个了,就咬了那么一小口,没关系的。一本书的书页们自己在翻篇,疑惑地读着上面的文章。学校今天关门了,三角板离开那里,在和墨迹们一起找些乐子。

丑角的戏服破成碎片,到处散落,颜色在空中漂浮,仿佛五颜六色的气泡。世界已经屈服于令人快乐的疯狂之中。引向天空的梯子在确保不会让天空塌下来。看起来,它很确定,因为把下面几级横木拿走的人要确保没人能爬上去。这个想象中的世界开始攀升,越升越高,升到塞壬海妖们飞翔的地方。天空看起来有些分神,它让一颗红色的小星星掉在地上。米罗把它收了起来,有一天,他会把这颗星星带回它的家,看着它与其他群星一起,共同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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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 by 雷尼·马格利特

The Meditation, Rene Magritte, 1936, Oil on Canvas, 50 x 65 cm, Private Collection

冥想,雷尼·马格利特,1936年,布面油画,50×65厘米,私人收藏

蜡烛们厌倦了等待。按照这个速度,一旦再有一次冥想,到时候它们就剩不下什么了。为了这些没有目的和用途的想法,多少蜡烛和蜡烛芯已经燃尽耗光?所有那些迷失的夜晚,被失眠拉长的夜晚,都在浪费好蜡烛。那些阴郁的回想,对一根诚恳的蜡烛芯来说,在很多时候都不是好伴侣。如果去照亮令人愉悦的阅读,或是家庭聚餐,或是用于驱散黑暗给人们心里带来的恐惧,这样多少还算有意义。

这幅画已经受够了忏悔,受够了烟雾缭绕、恍惚不清的火苗。这些蜡烛再也不想与迈向永恒荣耀的伟人画像、形销骨瘦的圣人同处一室。蜡烛们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走那么远,这一点它们心知肚明。那还为什么要等待不可避免的终结——融化成软塌塌的、像泥巴一样的东西,落在手指上,落在空荡荡的枝形吊灯上。它们知道:自己很可能再次白白燃尽。

蜡烛们开始逃跑了。它们不想毫无意义地白白烧光,宁肯马上淹死。那将是不错的、完全相反的命运结局。然而,这是一个美丽、清宁的夜,它们的能量开始恢复。它们能感觉到:自己在以特别的方式蜿蜒而行。它们甚至开始考虑第一次尝试以水平方式前进。之前对高度的不断追求总是令它们疲惫不堪,因为总要保持警觉状态。放弃自己生命象征意义的不可承受之重,放弃以前一直小心翼翼从事的工作,这该有多么美好。也许它们已经开始谈论自己了。它们已经耳闻目睹那么多私语、眼泪,指责、抱怨、悲叹、呻吟,举目四望,这都来自站在那里、无力而又不满的人们。烛芯在身体里燃烧,令人悲哀,最后却能放松下来,柔软的融化几乎令它们解脱,得到感官上的享受。

但是这些蜡烛刚刚到达找到自己身体的阶段。他们拖着身躯走过海滩,在沙上滑行,如蛇般前进。它们不是鱼,更不是美人鱼,倒是有点像鳗鱼。火光向着海水的方向,真是大胆而又愚蠢。它们无法逃脱神圣的诅咒。它们认为自己很狡猾,但是已经被人预测到了它们的逃亡,甚至早已被写下。人人都知道它们的故事,尽管它们刚刚开始,尽力扭动希望让人相信它们可以做到。这些逃跑的蜡烛没有释放多少诱惑,自己想到的诡计在驱使和鼓励着它们。它们享受着逃亡的每一分钟,现在正在再次经历罪与诱惑的致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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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概念‘等待’ by 卢西奥·丰塔纳

Spatial Concept ‘Waiting’, Lucio Fontana, 1958, Vinyl on Canvas, 125 x 100.5 cm, Pompidou Centre, Paris

空间概念‘等待’,卢西奥·丰塔纳,1958年,乙烯、画布,125 x 100.5厘米,蓬皮杜中心,巴黎

一块没有漂白的亚麻布,从中间切开裂缝。有两道缝,一道在另一道正下方,在画面的中轴上。这可能是一幅画,也可能根本没有画。

这是没有哀悼的空虚,真正的虚无。没有什么东西被清理或是破坏。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一无所有,不是任何消除过程的结果。这是一片没有施加任何限制的空间,是一种全新形式的虚无。裂缝不是磨损造成的,它们清晰耀眼,由迅疾的打击形成,绝不拖泥带水。其不可逆转的姿态,与偶然或无序无关;其暴力之本性,如果存在这个本性的话,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线条因完全受控表现出毫无瑕疵,展现了背后的冷静和果断。

两道缝隙,向观者打开,似乎说明形成力量源于内部。能看出有两次向外的穿刺动作;金匠用刀在一片贵重金属上雕刻某种形状,然后把它们放在木头底座上,这个过程形成的痕迹与之类似。丰塔纳在以自己的方式绘制该作品的中心精神,他指出这精神来自于画作内部,在那不可见的空间里面。那空间高深莫测,有些东西曾试着脱离其中获得自由,它们撕裂了画布,拼尽全力想来到外部世界,来到我们身边。

这幅作品,没有展示任何东西,却包含了对圣维洛尼卡的面纱的回应。它没有讲故事,但的确打开了对于所有绘画作品可能存在的基础的反射。画布,延伸到画框的四个角落,从一开始就起到传说中那块布同样的作用。而且它可能有更多意义——它甚至可能是整个故事的完整复现。基督奇迹般的肖像,由布和他的脸的紧密接触形成,在下面显现,而不是在那同情他的圣女的面纱上出现。

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幅画的权威性不仅仅来自画家的天分、或是人对某样物体的颜色、形式或外形的判断。正相反,这权威性发端于难以分辨的未知空间,这人类无法进入的空间。

古人为了预测命运,会研究牺牲祭品的内脏,去看它们的肠子来了解未来的走向。丰塔纳只是在画布上划出裂缝,然后放下手臂,等待,就像一个算命者,站在他刚刚打开的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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