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艺术君都讲了哪些作品?

昨晚,艺术君在“气质大自然宇宙群”微信群里进行了分享,题目为《艺术搭台,植物唱戏——试论西方艺术中植物的主配角转换》,时间长达两个半小时,拉拉杂杂聊了很多东西,也给大家看了很多作品。具体内容,群里面的 @彩七 同学还在辛苦整理中,今天先给大家看看艺术君列举的那些作品吧。

《一片草地》 by 丢勒

《埃及内巴蒙墓穴壁画》

希腊奥林匹亚宙斯神庙

宙斯神庙的柯林斯式柱头

《采花的时序女神》,罗马时期

《春》by 波提切利

上为《爱的寓言》系列,by 委罗内塞

上为贝尼尼的《阿波罗与达芙妮》

《岩间圣母》 by 达芬奇,卢浮宫版本

《岩间圣母》 by 达芬奇,英国国家画廊版本

《维尔廷努斯》 by 朱塞佩·阿尔钦博托

《四季之象征》by 朱塞佩·阿尔钦博托

《圣露西》 by 弗朗切斯科·德尔科萨

《玫瑰圣母》 by 马丁·施恩高尔

《水果篮》 by 卡拉瓦乔

《有水果和龙虾的静物》by 扬·徳·海姆

《银色酒杯》 by 夏尔丹

《坐在一瓶花旁边的女子》 by 德加

《向日葵》 by 凡·高

《静物:苹果和桔子》 by 塞尚

《艾克斯附近的大松树》 by 塞尚

《睡莲》系列,by 莫奈

高迪设计的圣家族教堂

《罂粟花》 by 乔治亚·欧姬芙

《金属之弧》by 考尔德

花之雕塑 by 安娜·查睿福

《花蓝图》 by 李嵩·宋

OK,那么接下来就请大家期待分享具体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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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一瞬间——睡莲 by 莫奈

Water Lilies, Claude Monet, 1917, Oil on Canvas, diameter 80 cm, Musee d’Art et d’Industries, Saint-Etienne

睡莲,莫奈,1917年,布面油画,直径80厘米,艺术和工业博物馆,圣埃蒂安,法国

有什么变化?几乎丝毫未动。微风拂过。光线无法穿透漂浮的云。看着深深水底的天空,我们不知身在何方。万物皆静。我们拥有世界上所有时间。

花园可能在世界另一头。目光迷失在这些睡莲之中,心如止水。一朵花苞,每天清晨绽开,这个过程无法察觉,却总能占据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无心他顾。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得在黎明到达,而且要稍微早一点。寒冷令我们发抖,就像水面在微风下波动。切近没有别人。谁会来看几乎不存在的东西呢?我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祖先如此害怕太阳落山再不回来。很多人喜欢讲故事的画,或是能够协调他们接受世界的无序本质的作品。就此而言,也许过去的画作已经宠坏他们了。他们还不知道,绘画也喜欢那些犹疑不决而又再次消失的东西,我们甚至都来不及给它命名。

当莫奈刚到法国小镇吉维尼时,这里一无所有,只有一大片水从房子旁边流出花园。他先要对付最紧急的问题,整理出从窗口能够看到的部分花园,清除下层灌木,再基于颜色重新种植、安排新的灌木,当季节更替时,他就不会错过它们的变化。那种和谐每次都会变。在树下,泛点儿蓝色的花儿预先昭示了半透明的阴影,这些似乎是他的画作里发明的。然后,某一天,这些都不够了:还是有太多线条和色块。即使不够精确,它们还是保留了某种几何形状的残留感。这就像某个人孤注一掷要去做某件事情,却又总是知道自己不会陷入绝境。需要一些别的东西。

越过小溪,这标志着莫奈一个新阶段的开始,似乎他走出去,突然发现自己跟画笔一起进入了一个前所未见的空间。只需要一点点努力。改变水的流向,扩大水域。下垂的纸条会遮蔽湖的边缘,在一大片绿色之下,很难说清楚岸边的土地从哪里开始。这片有水的花园不再有边界、不再有小径,不会令人想起生活的忙盲茫。画布堆积在小舟的底部。莫奈发现:自己终于进入了自己一幅绘画的空间。在古典绘画中,前景将这种空间变成了戏台,画作的边缘就像是歌剧院的包厢。莫奈解开缆绳拉起锚,漂移到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地方。最后,他享受这个想象的过程。水岸不远,但足以不让别人跟着他。这空间没有任何颜色触碰。它属于他自己。而且如果有必要,他会涉过泥泞。

天空的颜色消失在水里。莫奈的眼睛不离湖面。有时,他会把手里的画布推到一边,然后拿起另一块。薄雾升起,也落在画布上。

他总是想要画出所有从我们指尖流走的东西:空气、衣服上的一缕阳光、击打峭壁的波浪、开始融化的雪。但所有这些都不能像一开始那样,激发他的巨大信心。生活中没有确定性的人们,要在画中寻求,他们不能理解莫奈的这种坚持。他们能看到的,就是鲁莽无礼,与之相伴的还有糟糕的绘画技法,只能产生可怜的未完成作品,还要以此冒充真正的风景给他们看。

他们想要什么?茂密的树林,岩石和蜿蜒小路的背景,暴风雨来临的天空,安详的羊群,几乎不可能的特别视角,英雄或是迷人的人物,淡淡的悲戚哀婉,或是如泉涌出的泪水?好似其中任何一种都包含了一点真相,或是与真实生活的联系。学院能教他如何绘制古代遗址,但莫奈喜欢树林和沙滩。长久以来,传统的形式被认为是美、平衡和适度必不可少的代表,而且更容易重现。但对莫奈而言,与摇动树叶、令它们娑娑作响的阵风相比,这些都不重要。为了看得更清楚,需要耐心,然后簌簌几笔……他已经学会在室外逗留几个小时,做好准备,就像风雨无阻的猎人。

画中有时会出现几个人,但他们不是总有,也没有为画面增添什么东西。人们说得太多了,最好还是不要放进去。长久以来,他的画一直用于独白。

小舟滑过一段距离。空气变得更热了。飞拂杨柳的倒影与睡莲安静的叶子混在一起。更高更深远的天空变得更白。昨天的这个时候,它还是更粉的影子。画室里,一幅画正在晾干。

需要多少幅画,才能确定已经画下来了某些东西,抓住了某个现实,而且不会因为一切再次改变,让你感到窘迫不已?莫奈从未想要美化自然,或是发明某种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风貌。他一幅又一幅地描绘同样的主题:他必须调整、忘记、再重新开始。他害怕那些事物在被完全了解之前就消失不见,所以要去描绘它们。他必须要快。但也有些时候,他必须要等待许久,才能等到他要的现实。最后,他必须要问自己,是他自己要抓紧时间,还是时间在催促他。他也不再看到差别,只是知道:描绘时间的改变,他终于绘制出了时间的流逝。

他需要停下来。产生的绘画作品有几十幅,一个接一个,形成了一个链条,然而总是缺少一环。绘画绝不应该耗尽艺术家的资源,因为这最终会逐渐将他消耗殆尽。

蓝色将船包围,浸透了开放的花。睡莲重新发现了白昼的光。

莫奈逐渐与时间彼此接纳。最后,他们成了好朋友。捕猎结束。现在像是某种会面,是画家有意要早点到。他描绘的,是一定会回来的东西。画面变成圆形,为了庆祝自然的循环。就像他自己,它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签名也顺应着弧线,至少他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欣赏。他最终与永恒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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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以上文字内容,部分译自《How to Look at a Painting》,纯属个人爱好,英文版权仍归原作者所有,转载请标明出处。by 郑柯-Bryan

艾克斯附近的大松树 by 塞尚

Great Pine near Aix, Paul Cezanne, 1890-1895, Oil on Canvas, 72 x 91 cm, Hermitage, Saint Petersburg.

艾克斯附近的大松树,塞尚,1890-1895年,布面油画,72×91厘米,冬宫博物馆,圣彼得堡,俄罗斯

树占据整个画面。它似乎要把树枝伸到赏画者面前,攫住他们。广大风景中,松树高大,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臣服于它。画作就是要表现这一点,是对公认权威的证明。

过去几个世纪中,一个画家有多种选择,重新组织不完美的自然界,形成深思熟虑的构图:河的流向、山丘的曲线,都可以改,厚重的阴影、残酷的沙漠,都能柔化。这种二次平衡形成一个不存在的世界——那些时期的图像中,推翻日常经验中的不确定性,理性从不犹豫。

塞尚不会做这么绝对的决定,他等待,然后犹疑:世界似乎在他笔下抖动,树叶隐藏在滑动的绿色笔触下。许许多多种不同的绿色彼此交错,然后一起融合,形成一片叶子的颜色,但是是哪一片呢?我们感到:我们应该可以看到、识别出每片叶子,但是画家不同意。他的眼睛在厚厚的物质间移动,不去留意过去的经验。他决心以更精确的方法观察,因此,外形消融了,确定性消失了,返回了它们出发的书本和言词。

唯一挺立的,而且在他的注视下没有削弱的,就是这棵树。巨大的松树站在红色土地前,像十字架般,切分土地。树干充满力度,对于感受到世界软弱的人们来说,它是保证:它就是确定无疑的存在。画家可能把自己的信任放进去了,但是他一直仍然无法完全把它描述出来。树有硬直的轮廓,不规则而且经过调整,证明他在重现树的轮廓时遇到困难。塞尚笔下的自然,冷酷缄默,如同战役结束后的战场。最后,这场战役的获胜者,就是这棵树。

其他一切,缺少实质和能量,逐步退去:灌木、树林、最小的枝杈,都变得无意义,分散观者注意力。这幅画不需要它们。几何形状去除一切解说,这里的树就是世界的起点。

【说明:以上文字内容,译自《How to Understand a Painting》,纯属个人爱好,英文版权仍归原作者所有,转载请标明出处。by 郑柯-Br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