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树

感谢各位在后台留言的问候,艺术君已经从故乡返回石家庄了。

早上,伴着屋檐下啄春泥的新燕声声,站在老家房顶上,艺术君拍摄了几张村里的树,还有一些田野的树,再次体会到前两天分享给大家的霍克尼的话:

树是我们看到的生命力的最大体现。没有两棵树是一样的,就像我们一样。

来看看这些充满生命力的树吧。

上面的第一张,前景中是麦田,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当时的感觉非常像霍克尼的这张画:

后来一想,当然很像,因为这幅画的名字就叫《晚春》。

祝大家晚春快乐,珍惜这难得的春天。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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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形防波堤 by 罗伯特·史密森

Spiral Jetty, Robert Smithson, 1970, Basalt, earth and salt crystal, Diam: 457 cm, In situ, Rozel Point, Great Salt Lake, Utah

螺旋形防波堤,罗伯特·史密森,1970年,玄武岩、土壤和盐晶,直径:4.57米,罗泽尔点,大盐湖,犹他州,美国

螺旋形防波堤,是罗伯特·史密森(1938-1973)生前创作的最后一批巨大的、特定地点的户外项目之一,该项目名为“大地艺术品(Earthworks)”,他后来因飞机失事离世。这里看到的巨大的螺旋,是它1970年4月的样子,坐落在大盐湖的水中,取决于水面高低,只能在某些时候看到。创作该项目,使用了自动倾泻卡车和推土机,共挖掘了6650吨土壤和石头,并将它们堆在湖中,最后形成了这个逆时针的线圈,长457米,宽4.57米。选择罗泽尔点,因为这里的水是血红色,由耐盐性细菌和海藻形成,这被人认为是原始海域的象征。

史密森的“大地艺术品”就像所有的地景艺术一样,都涉及了风景画类型,但又不仅仅是再现自然,螺旋形防波堤本身就是风景。作品本身具备的纪念碑意义和神话般的特质,可以追溯到古代巨大的建筑遗迹,比如埃及金字塔、英国巨石阵、美洲土著的仪式土丘等等。

1970年代,地景艺术开始出现,此前1960年代的波普艺术,是对消费主义和工业化的颂歌。社会上开始对污染的后果充满愤怒,呼吁尊重地球。今天,类似的争论开始针对此类艺术作品的留存,因为它们的材料来自自然,而且被留在那里等待自然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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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以上文字内容,部分译自《30,000 Years of Art》,纯属个人爱好,英文版权仍归原作者所有,转载请标明出处。by 郑柯-Bryan

单人艇中的麦克斯·施密特 by 托马斯·艾金斯

Max Schmitt in a Single Scull, Thomas Cowperthwait Eakins, 1871, Oil on Canvas, 82 x 118 cm,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New York

单人艇中的麦克斯·施密特,托马斯·艾金斯,1871年,布面油画,82×118厘米,MoMA,纽约

就像艺术一样,托马斯·艾金斯(1844-1916)也将积极的户外生活作为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完成了在法国的三年学业和西班牙的旅行之后,托马斯·艾金斯1870年返回美国,绘制了很多对运动员的研究。在他的故乡费城,在斯凯基尔河上划船是很受人欢迎的活动,画家也成为了一个专为划船成立的俱乐部的一员,并绘制了一系列河岸场景,位于斯凯基尔桥瀑布北侧,那里的水面宽阔、平整。

这幅作品也被称为《单人艇冠军》,是艾金斯在美国绘制的第一幅户外画作,其中细节和气氛精准,这些技法在当时美国自然主义绘画作品中从未受到挑战,其现实主义绘画风格也反映出他在欧洲受到的训练。场景设置在仲夏午后,画中展现出一种宁静的、几乎是忧郁的气氛。主角麦克斯·施密特是艾金斯的童年好友,他正在划过宽阔的水面,远处是吉拉尔大道大桥。艾金斯本人位于远处的红色小舟中。画家达成这样的效果,部分来自于他对颜色强有力的控制,体现在蓝色的天空、珍珠色的云彩、橙色和古铜色的树影之上,这些都对雕像般的划船者起到补充作用,他在运动的间隙享受暂时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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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 by 小勃鲁盖尔

Paradise, Jan Brueghel the Younger, c. 1620, Oil on wood, 59 x 42 cm, Nationalgalerie, Berlin.

天堂,小勃鲁盖尔,约1620年,木板油画,59 x 42厘米,国立美术馆,柏林

树占满了天空。它们的叶子延伸到画面边缘,这画几乎无法包括这么丰沛的内容。画中密密麻麻,包罗万有,人们很容易陷入细节之中,欣喜地迷失在里面。也许不存在能够穿过去的路,找不到;画中没有人,当时还没有发明几何学。自然只管尽力繁衍、扩张,它的活力无可阻挡。天堂尚未面对理性的挑战。

动物们还不知道它们算是野生的。 柔弱而且迷惑,慵懒或是勇猛,它们的角色还没有分配。世界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存在,没有美德,因为也没有邪恶。唯一似乎有些游离的,是鹦鹉和猴子们,它们从高处往下看,不过对这些,它们可能也不知道多少。

画家以完美准确的笔法,把他知道的所有生物都放在画中。他到处筹借,还把相对之物放在一起:狮子和羚羊,鸭子和猫,鸟和乌龟,树枝的阴影和满满的阳光,干燥和湿润,微小和庞大。最鲜嫩的绿叶与黑暗一同生长,几乎也是黑色。一切都是同样纯真无邪。画家想象了一片原始场景,我们知道此种场景早已破碎,而画家将其重新组合起来。在各个对象的轮廓之间放入光,这样的方式充分体现绘画的本质:观察、发现、调整。这幅画就像一个梦,关于圆满的梦,将失去的完整重新恢复的梦。

借助画家有穿透力的目光,人们能意识到大自然的荣耀,体现在佛莱明的传统风格中——发现最微小的细节。画作的精确如同纪录一般,这种准确性很关键,因为精确的现实描绘是对无上神圣的尊重。完美的和谐完全可能存在,而且栩栩如生;相信这一点至关重要。看着这幅画,观者可能被传递到某个全新的空间,独立于时间之外的空间,但其中每片草叶都能看清楚。观者会同时觉得不合时宜和自在如家,仿佛被颜色淹没,但又能自如呼吸。

画中压缩紧凑的空间,令人回忆起中世纪的挂毯:它们也能让人摆脱空虚,覆盖在冰冷的石头墙上,温暖眼睛和身体,上面有真实的风景,美丽的故事在其中静谧展开。这幅小小的画作,就像是挂在大大的帘布架子上,世界是一个令人悸动、活力四射的所在。到处散落着尖锐的音符,刺穿了翡翠色的静默:鹦鹉羽毛上的红、黄、蓝色笔触,让眼睛更为警觉:色彩斑斓的鸟让画面生机盎然。

一棵大树,鹦鹉栖息在它的枝干上,为整个场景提供了稳定感,仿佛戏院里的幕帘,框定了演出的边界。它为自然高昂的精神树立尊严,也许还有某些神秘感:画面右边的场景后,暗示出另一个未知世界。远处明亮的树林,吸引我们的眼睛。历史尚未开始,但是通向它的征途不可避免。穿过中间第二棵较细的树之后,人会继续前进,发现未知的土地。

智慧树,生命树,它们在圣经中是这么叫的。勃鲁盖尔的天堂之树是大自然建筑之力的典范,后来被神庙教堂的柱子仿效。这伊甸园式的多彩缤纷,靠它们提供结构和形状,还有那片风景。【求助:此处原文为 They give structure and shape to the crazy profusion of the Garden of Eden, and a landscape that did not contain that sort of rectitude would be in some way complicit with the chaos of its origins. 此处landscape后面的that从句应该如何翻译?】树如同纪念碑一样的路标,它们散落在尚未成型的大地上,高贵地标量出还有多少未发现的土地。人,当他最终出现时,将会把树看做等待着他的旅程上的里程碑。他也会阅读刻在树皮上的故事,从高耸入云的树枝上,也许能获得无限之感。

【说明:以上文字内容,译自《How to Understand a Painting》,纯属个人爱好,英文版权仍归原作者所有,转载请标明出处。by 郑柯-Bryan

用早餐的房间 by 皮埃尔·伯纳德

The Breakfast Room, Pierre Bonnard, 1931-1932, Oil on Canvas, 159.6 x 113.8 cm, 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用早餐的房间,皮埃尔·伯纳德,1931-1932年,布面油画,159.6 x 113.8厘米,现代艺术馆,纽约

【说明:以下文字说明内容,译自《How to Understand a Painting》,纯属个人爱好,英文版权仍归原作者所有】

夏日清晨,四射的阳光很柔和,让人想要把自己投入到缤纷的颜色中,去拥抱大自然。餐桌上,食物都已经摆好了。

画作中,户外有一个人,房间内也有一个人。为眼睛准备的路已经铺好了:窗户垂直的线条、大马士革布料上的条带、桌布上面的形状,这些都把视线吸引到花园中,人们可能在画画中相互一起漫步,就像画中小路尽头那几个小小的形状。然而,餐桌挡住了去外面的路线,出去要推迟了,关上的窗户、沉重的石头阳台也是阻拦。

不同的橙黄色、黄色和棕色色调让画面弥漫一种成熟水果的芬芳,与桌布漂亮的蓝白色桌布形成对比。陶瓷杯子和瓷碗上反射着金色的光线,更显闪亮。浅绿色饼干罐子就像一杯薄荷茶般新鲜。整幅画面倾向赏画者,仿佛邀请我们一起进餐。

户外,树叶的层次不是很清楚,绿色与黄色交织在一起,融入黄色,创造出它们自己的世界,繁密,但是可以接近,如同画中画, 让人感受到外面的亲密和喜乐。充满阳光的室内房间同样令人愉悦,如同外面绚丽的风景——全都同样精彩。外面的风景不是那种充满诱惑的乐土,只是当时当下的另一种展现。

散步的那些人沉浸在桌子上李子的温暖香气中,知道它们在那里,这就令人舒心。

伯纳德的视线在不停地来回转换,从花园到房间,从餐桌到阳台。遍及他的画中的颜色,就像海中女妖塞壬,诱惑着他。窗户的边缘对他来说像是扶手:他的画笔温柔地紧贴着它们,同时又没有丧失与远处花园的联系。如果必须在这两个世界的两种现实间选择,这简直是真正的灾难,会让他精神分裂。画面正中炫目的窗户使人意识到:两边的美不分高下。

雪中猎人·勃鲁盖尔

The Hunter in Snow, Peter Bruegel the Elder, 1565, Oil on Panel, 117 x 162 cm, Kunsthistorisches Museum, Vienna

雪中猎人,老皮特尔·勃鲁盖尔,1565年,木板油画,117 x 162厘米,历史博物馆,维也纳

前面介绍了勃鲁盖尔的《农民的婚礼》,不过,使他跻身于大师之列的最高成就,还是他的风景画。

北京今天外面风雪交加,我们不妨看看勃鲁盖尔笔下的雪景是什么样子。

《雪中猎人》既具有莫大的感官力量——视觉化的真切的寒冷感觉,又令人胸襟开阔。充满神秘色彩的山谷、群山、湖泊、光秃的树木、远处的居民和空中的飞鸟尽收眼底。我们像神一样俯瞰“这个世界”。篝火熊熊燃烧,疲乏的猎犬向家里走去,每一个细节都向我们展示着这个季节的特征。皑皑的雪光掩盖了细节而呈现出整体,其中只有人类、而且大多是年轻人才有闲情嬉戏。

勃鲁盖尔的意象之辉煌是完全可以同观者分享的。他使我们认识到生活在由山岭、沟壑、江河、冰雪、飞禽、走兽、树木组成的物质世界这一事实的真正含义。没有别的画家能像他这样全然不受人物的妨碍,展现出如此恢宏的场面。

我们会感到这不是勃鲁盖尔看到过的(也不是我们现在见到的)情景,而是一个真实的客观存在。

他的风景画真实、威严、神秘,其中的精神力量至今无人超越。他从不把自己的道德观强加于人。他是画家中最沉默的一位,只是把环绕日常生活的广阔天地呈现于我们面前,让我们去回应现实的挑战。然而这是妙不可言的挑战,一种需要想象力的挑战。

勃鲁盖尔告诉我们:这就是世界——庞杂,庄严,神秘,美丽。我们该怎样回应?

  1. 《温迪嬷嬷讲述绘画的故事》 p 169 – 171

一片草地·丢勒

Great Piece of Turf,  Albrecht Dürer, 1503, Watercolor, pen and ink, 40.3 x 31.1 cm, Albertina, Vienna

一片草地,丢勒,1503年,水彩、蘸水笔和墨水、铅笔和染过的纸,40.3 x 31.1厘米,阿尔贝蒂娜美术馆,维也纳

这是德国最伟大的艺术家阿尔布雷希特·丢勒的习作。丢勒向以对细节一丝不苟的研究而著称,本画就是他在这方面的典型作品。

“任何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必然会感到迫切需要全面理解新的艺术原理,并且要对它们的实用性做出自己的判断。”丢勒即是如此,“在他的一生中,他时时刻刻都充分意识到那些原理对于未来的艺术有重大意义。”[2]

丢勒是一位杰出的金匠之子,他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绘画天分,逐渐长大后,他为了学习艺术,开拓眼界,从德国到了比利时,又旅行到瑞士,此后更是翻过阿尔卑斯山来到意大利。在那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可以想见他经历了多少磨难,为了艺术付出多少辛劳。

丢勒力求认真注视自然之美,对事物耐心而忠实地予以摹拟,他希望像北欧的艺术家杨·凡·艾克一样,像镜子一样反映自然。

毫无疑问,从这幅画中我们看到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画中的草虽然种类繁杂,但并没有给人杂乱不堪之感,相反,层次异常清晰,观者可以感受到它们分明的先后位置,它们由于不同种类和姿势而对光的不同感受,它们或纤细或粗厚的质感,如果有风吹过,观者似乎能看到它们的摇曳,听到叶片之间互相摩擦的沙沙声响。

我第一眼看到它,总觉得这种风格似曾相识。这样一幅水彩作品,与我们宋朝的花鸟工笔画似乎带给人同样感受,一样纤细入微,一样耽美。不过,宋人花鸟多为谐趣之作,而丢勒之所以要努力掌握描摹自然的熟练技能,他的目的是以其“作为一条较好的途径,以便呈现出他要用绘画、雕版和木刻去图示的宗教故事中的真实可信的景象。”[2]

在丢勒后来的版画作品中,他好像已经把哥特式艺术转向摹写自然以来的发展都集中起来,提高到尽善尽美的境界。

  1. 艺术的故事》 p 345